凝视着她手上的木碗,轻声冷不丁地问道:“你的病,至今有几年了?”
沈妤端着木碗的手蜷了又松,语调清冷:“与侯爷有什么关系?”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原以为你已不在人世了,沈妤。”
徐帛简的语气平静得异乎寻常,可沈妤却偏偏从这平静的表象中察觉到一丝异样。
沈妤搁下木碗,面无表情地回应:“这些重要么?”
“他们皆已向我解释,一直以来皆是我误解了你,我已与林莜儿断绝往来,她不会再出现了。”
“岁岁被我照料得很好。”
“你与李言安的成婚定于何时?我会出席。”
其语气沉稳,仿若真成了沈妤口中的未婚夫。
沈妤学着他以往的模样,冷笑一声,逐一回答他的问题:“病了多久不知,约莫两年左右吧。”
“我醒来时已忘却所有,只是想寻个地方休憩,恰好选中此处。”
“至于我与阿言,我会好好考虑的。”
她每答一句,徐帛简的心便下沉一分。
两年的光阴,他竟连她生病都未曾察觉,还一味地怪罪于她。
甚至因着林莜儿那样的人,多次责骂于她。
徐帛简终是无法再维持这虚假的面容,所有的情绪皆被他撕裂,他只觉痛苦且窒息。
“抱歉,着实抱歉。”
“我对你说过诸多难听之语,不敢奢求你的谅解。”
“抱歉……”
此类话语徐帛简不知在午夜梦回时说过多少遍,从未得到过回应。
如今还是如此。
不过也好,这些是他应得的。
沈妤望着情绪失控的徐帛简,内心毫无波澜。
她只觉命运弄人,自己好不容易爱上一人,竟然又是他。
徐帛简在愧疚的枷锁中不敢抬头。
不允许沈妤生活,第五个缘由:她已不再爱他。
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