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落白程家的其他类型小说《故山秋最好,今日断相思程落白程家全文》,由网络作家“程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生日那日,我到寺庙为全家祈福。却撞见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散步,十指相握,一派恩爱。女人穿着国外时兴的洋装,明艳热烈:“那个外地来的土鳖还不知道,我们这里有结婚不落家的习俗。”“她不过是为了让我去留洋,骗回来解决你生理需求的工具罢了,亏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你的妻,真好笑。”程落白宠溺地吻了吻她的指尖,揽着人进了厢房:“说那个裹脚布干什么?她靠近我一米都觉得有脚臭味儿,封建余孽罢了,还好意思说绝不为妾。”“让我体验一下,你都在国外学了什么花招。”做了程家五年的少奶奶,原来我只是个妾。……厢房里传出的声音让人面红耳赤,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直到一个泼辣的小丫鬟提醒我:“你谁啊?竟敢在这里听人家夫妻恩爱的墙角,真不要脸,...
《故山秋最好,今日断相思程落白程家全文》精彩片段
生日那日,我到寺庙为全家祈福。
却撞见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散步,十指相握,一派恩爱。
女人穿着国外时兴的洋装,明艳热烈:
“那个外地来的土鳖还不知道,我们这里有结婚不落家的习俗。”
“她不过是为了让我去留洋,骗回来解决你生理需求的工具罢了,亏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你的妻,真好笑。”
程落白宠溺地吻了吻她的指尖,揽着人进了厢房:
“说那个裹脚布干什么?她靠近我一米都觉得有脚臭味儿,封建余孽罢了,还好意思说绝不为妾。”
“让我体验一下,你都在国外学了什么花招。”
做了程家五年的少奶奶,原来我只是个妾。
……
厢房里传出的声音让人面红耳赤,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直到一个泼辣的小丫鬟提醒我:
“你谁啊?竟敢在这里听人家夫妻恩爱的墙角,真不要脸,你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吗?”
“是我家小姐和姑爷,牡丹程家的少爷和少奶奶,你这土鳖得罪的起吗?赶紧滚,不然我让人把你打出去。”
她的眼神带着鄙夷,我却顾不得生气,满心只有茫然。
如果里面那个才是程家少奶奶,那与程落白拜过天地,听他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为他生儿育女的我又是谁?
是妾吗?
不,我不信!
我迈着僵硬的步伐,转身仓皇离去,跑到负责掌管族中事务的三叔公家中,直奔放着族谱的祠堂。
不顾三叔婆的阻拦,我抢过族谱翻了起来。
只有少奶奶才能上程家族谱,妾是没有资格的。
三叔婆一把将族谱夺走,张嘴就嚷: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族谱跟你有关系吗你就看?一点规矩都没有。”
三叔公瞪了她一眼,她才像是想起什么,悻悻补了句:
“说得好像她识字一样。”
是的,我不识字。
我像这个时代千千万万的女子一样,被世俗礼教束缚,连识字的权利都没有,直到我认识了程落白。
婚礼前一天,他握着我的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写下我们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我念:
“婉宁,从此你我的名字会永远在一起,如同我们两个人,到死都不分开。”
而我刚刚分明看到,属于程落白妻子那一栏,同样有着三个字。
可笑的是,那三个字,每一个我都不认得。
字迹褪色,是很久之前就写上去的,看三叔公和三叔婆刚才的神情,恐怕也是知情的。
怪不得五年来,家里从婆母到下人,平日里看我的神情是那么奇怪,似是尊重,却仿佛总带着讥笑。
只有我,就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回家的路上,我终于忍受不住,蹲下身,捂着脸哭了出来。
程落白在晚饭时分回来,还未进门就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
“婉宁,我回来了,你可不知道,今天的客户好难缠,累坏我了,我要好好抱抱你才能恢复元气。”
“快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生日礼物,这可是……”
他的话在看见满地狼藉和我流着血的手时戛然而止,反应过来后猛地冲过来,连手中的礼品袋都丢了。
“这是怎么了?家里进贼了吗?快给我看看,你都伤着哪儿了?婉宁你别吓我啊,我这就去请医生来。”
他的表情真着急,可我一点都不感动,我的视线落在地上。
袋子里的东西露出一角,狠狠刺痛了我的心。
那是条洋装裙子,而它下午还穿在别人的身上。
程落白早晨出门时,歉意地对我说他今天要跟客户谈生意,晚上一定回来陪我过生日,给我带礼物。
恐怕是他们夫妻重逢,恩爱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去给我买礼物呢?
强烈的羞辱感在心中升腾,我缓缓朝他举起手中的照片。
照片上的程落白西装笔挺,女人一袭西式洁白婚纱,调皮地靠着他的肩膀。
如果不是我失魂落魄,不小心打碎了程落白最爱的珐琅瓶,恐怕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在我们日日恩爱的卧房里,竟然藏着这样的秘密。
这张照片仿佛一个开关,把我变成失控的怪物,发泄地砸碎了屋内所有的东西。
我害怕在我不知道的角落,还有这样的照片,目睹着我这五年来的愚蠢。
程落白愣在原地,无措的表情一时有些滑稽,我冲他惨然一笑:
“程落白,我们离婚吧。”
晚上,程落白在屋外敲门,试图推门进来,可我早就将门锁住了。
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窗纸上,传来他恳切的声音:
“婉宁,你晚上都没吃饭,我带了你最爱的鳝丝面,你把门打开,让我看看你好吗?”
“事情不像飞飞说的那样,卖身契只是她临时想的恶作剧,我想着咱们恩爱,一辈子都不会分开,卖身契只是废纸罢了,我不可能让你当下人的,这五年我对你什么样你不知道吗?”
“虽然我们没有结婚证书,可我当日读的结婚誓词,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
“飞飞不能生育,想要个孩子,我需要她家的支持,不能不答应她,这样也是为俊辰好,我以为你会同意的,你要是不开心,我们再生一个,这次我肯定不会让人跟你抢好不好?”
“寺庙的事……那些话只是我哄着她说的胡话,我真不知道你会在那里,婉宁,别生气了,你若跟飞飞处不来,我就去别处给你买个院子,只要遇到时,你给她几分面子,别让她下不来台就行。”
我始终没有回应半句,恰好小桃过来叫他:
“姑爷,小姐让您回去就寝呢,商讨一下过几日苏家签合同的事。”
“小姐说了,苏家是江南首富,更是锦缎大王,产业很广,出手向来大方,她好不容易才求苏家少爷同意的,咱们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程落白顿了顿,最后叹了口气:
“婉宁,别让我为难。”
听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我缓缓地睁开了眼,轻轻开口:
“程落白,你怎么不去死?”
一连七天,我没有出过房门半步,也不肯见程落白。
他每日都会让人送饭到门口,然后在晚饭后站在我门前,企图劝我开门。
有一次,他一整夜都没有离开,哀求我见他一面。
白飞飞见了,不屑道:
“不出来更好,这种裹小脚的封建余孽,土鳖一样,苏家少爷见了都要倒胃口。”
可惜,我要让她失望了。
第二日,我穿戴整齐地出现在会客厅,苏家少爷还没到。
见到我,白飞飞皱起了眉,表情嫌弃:
“谁让你到这来的?家里一会儿有重要的客人来,赶紧滚回去。”
我挑眉看她:
“即使家里要来客人,我为什么不能见?”
白飞飞嗤笑一声:
“为什么?你知道什么是当下最时兴的会客礼仪吗?你懂什么叫下午茶吗?土鳖,别影响客人的心情,毁了家里的生意。”
俊辰也厌恶地看我:
“你能不能老实窝在屋里?别出来给我丢人现眼。”
我好笑地问:
“你都不是我儿子了,我给你丢什么脸?”
他被噎的面红耳赤,一连恼火。
本来见到我,程落白还满眼欣喜,可是在听到他们的话后,也劝我:
“婉宁,你还是去后院散散步吧,我等下去陪你。”
我理都不理他,见我不动,白飞飞再次招呼小桃,让她们强行将我拖走。
正撕扯着,门口传来男人的吊儿郎当的笑声:
“我说白大美女,不是找我来谈合作吗?怎么让我看泼妇打架啊?”
白飞飞不好意思地上前:
“苏哥哥,瞧你说的,这是我家一个下贱的奴婢,封建土鳖,动不动就发疯,让你见笑了,我这就让人给她拉走。”
她冲小桃使了个眼色,小桃更加用力地扯我,男人颇感兴趣地看过来,顿时愣住。
两秒后,男人蹿上来,一脚踹飞小桃,扑通跪在我面前:
“长姐,我可找着你了!”
白飞飞三人顿时傻眼了。
他夸我的绣工精美,想要买一块帕子送给母亲。
他见我小脚行动受限,性格腼腆,不懂得吆喝招揽生意,要不就是被人诳着做了赔本买卖,干脆日日来帮我卖绣品。
益州数一数二的富户,堂堂程家的大少爷,整日里像没有正事,做起了街边小贩,眼圈一日比一日黑。
后来我才知道,他白日帮我卖货,生意上的正经事都留到晚上熬灯点油的做。
忘了是哪一天,程落白捧着一大束红牡丹出现,在清晨的巷口学着西方人求婚时单膝下跪,大喊着:
“婉宁,嫁给我吧!”
“你总讨厌自己的小脚,没关系,我会牵着你的手,走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新时代!”
朝阳落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在发光,晃晕了眼。
我羞得捂住他的嘴,连连说:
“知道啦,你不要再喊啦。”
我知道这样一双脚,堪称丑陋,我自己也不喜欢,谁会喜欢给自己带来无数痛苦的东西呢?
可亲耳听到他在寺庙里说的那些话,还是会心痛。
从前程落白看到这双脚,满心满眼都是心疼,他帮我剪断裹脚布,温柔地说往后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不用受封建制度的束缚。
当时我天真地想,自由的感觉真好,双脚自由,恋爱自由,人生自由。
原来,我终归没逃过封建制度的追杀,甚至比起家族联姻更要不堪,给人做妾。
程落白把我的人生,骗进了封建制度下的囚牢。
现在,我要从这所囚牢里出去了。
我连夜写了封信,找了个信得过的下人送了出去。
第二日,做好决定的我,早早就在大门外等着。
今天是俊辰休假回来的日子,有些事,我需要问问他的选择。
没想到还没等来俊辰,却等来挽着手的程落白和白飞飞。
我下意识转身想走,白飞飞已经先一步看见了我:
“等等,见到少奶奶不请安敬茶,这就是你一个姨太太的教养吗?”
白飞飞让她身边的丫鬟挡住我的去路,她一身洋装本就显眼,大门口渐渐围满了人。
那些人看着我,指指点点:
“听说没,原来白家的千金才是程府的少奶奶,这个姓苏的女人,不过是人家买来给程少爷解决生理需求的妾。”
“真的假的?当时看程家还办了婚礼,我以为是娶少奶奶呢,原来是纳妾啊,都什么社会了,还有人自甘下贱,要我说,程少爷和少奶奶还真是大方,一个暖床的玩意儿也配有婚礼?”
“还不就是看上人家的钱了,什么时代都有这种女人,不过人家少奶奶回来了,她怎么不给人下跪敬茶啊,想当封建余孽就封建到底,别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我看向程落白: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程落白犹豫了一下,劝道:
“婉宁,这是在外面,你给飞飞些面子,跟她请安敬个茶。”
我冷笑出声:“我要是不呢?”
白飞飞哼笑一声:
“当了几年冒牌货还真把自己当原配了,可由不得你。”
她话音刚落,我膝盖一痛,她的两个丫鬟将我摁跪在地上,其中一个就是当日在寺里见到的丫鬟,阴阳怪气道:
“那天不要脸地躲在墙角听咱们小姐和姑爷恩爱的就是你啊?下贱皮子,一辈子给人做小的命。”
听到这话,程落白脸色微微一变。
下人端了茶出来,我不肯接,程落白皱眉道:
“婉宁,你懂事些,现在这么多人,你想等下俊辰回来看到这种场面难堪吗?”
他很清楚我的软肋在哪,我可以不要尊严,俊辰不行。
我咬了咬唇,接过那碗茶,忍着屈辱说:
“请少奶奶喝茶。”
白飞飞勾起唇,指尖放在茶碗边缘,轻轻一拨,滚烫的茶水便泼了我满手。
我痛的攥紧了拳,更重要的事,除了茶水的烫,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刺痛。
白飞飞惊呼一声,故作愧疚地看向程落白:
“哎呀,落白,我不是故意的,姨太太不会生气吧?你看她手上还有伤呢。”
程落白盯着我的手看了几秒,才挪开视线,笑着对她说:
“没事,婉宁不是小气的女人。”
白飞飞上前扶起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幽幽道:
“怎么样?兑了盐的茶水浇在手上,很刺激吧?”
我其实很不明白,白飞飞不是思想解放的新时代女性吗?
为什么她的言行,跟父亲后院中那些争风吃醋的姨娘没什么不同?
白飞飞挽着程落白进了门,程落白回头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复杂。
膝盖有些疼痛,应该是刚刚被踹青了,我有些趔趄地转过身,一转头却看见俊辰正在不远处看着我。
想想刚刚的画面,也不知道这孩子看到了多少。
“俊辰……”
他走到我面前,我以为他是想要扶我,没想到他看也没看我就进门了。
我有些奇怪,却并未多想,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屋里。
快到午饭时,俊辰突然带着一瓶药酒又来找我。
我心中一暖,即使被丈夫欺骗背叛,至少我的孩子是真心待我。
想到昨晚的决定,我犹豫着开口:
“俊辰,妈妈有话想跟你说……”
他却淡淡地打断我:
“我都知道了,正好父亲也有重要的事要宣布,我们过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神色有些心虚,而且我总觉得他今天的态度很奇怪。
很快,我就知道程落白要宣布的是什么。
一共两件事,一件是白飞飞会永久定居在国内,不会再出国了。
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我,我毫不在乎,反正我已经准备跟程落白离婚,这个家我也不会再继续呆下去。
可我做梦都想不到,程落白竟然要把俊辰过继到白飞飞名下。
那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凭什么要给别人?!
“我不同意!”
为着白飞飞回来,族中的人全部在家里做客,我再一次驳了程落白的脸面。
他皱眉看向我:
“婉宁,不要胡闹,这是为了俊辰好。”
“更何况都是一家人,在飞飞名下和在你名下有什么区别?”
我怒极反笑:
“怎么没有区别?程落白,你骗我,是我自己蠢,我认了,但我的孩子,你们谁也别想抢走,我绝对不会同意!”
白飞飞嗤笑了一声:
“婉宁妹妹,我提醒你一句,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姨太太,也就是妾,我才是程家少奶奶,少奶奶要妾的孩子,可轮不到你同意。”
我握住俊辰的手,干脆利落地怼回去:
“放心,我会跟程落白离婚,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去政府告他重婚罪,俊辰是我的儿子,我会把他带走,你们想要孩子,那就自己去生!”
我知道新政府正在推行一夫一妻制,虽对于一些世家大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只要闹到明面上,我就有把握把婚离掉。
听到我再次提离婚,程落白脸色一沉,刚要开口,始终保持沉默的俊辰却一把甩开我的手,眼中带着恨意冲我吼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谁要做你的儿子啊!”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俊辰,你说什么?”
不过十二岁的孩子,却拥有那样冷漠的眼神,他站到白飞飞身边,冷冷地说:
“我说我才不要做下贱奴才的孩子,你还想离婚?你不过是我爸买回来的奴才罢了,是我家的下人,连妾都算不上,你有什么资格谈离婚?!”
是的,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却有几个侄子。
今天来的,是我其中一个表弟,苏玉哲。
他痛哭流涕地抱住我的腰:
“我的姐诶,这五年你去哪儿了?大伯找你都找疯了,要不是你前几天来信,他得把整个国家都翻个底朝天。”
“你说说你,大伯那天说让你和西南首富家的少爷联姻是逗你的,你至于离家出走吗?”
“大伯都后悔死了,他说了,不想嫁就不嫁嘛,反正谁也配不上你,想识字就识字呗,那不是怕你累着脑子嘛,当年让你裹小脚,他都后悔死了,他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将来家里的生意还得由你接管呢,只要你肯回去,他给你跪下道歉都行。”
这倒是不必,只不过我也没想到,几年不见,我爹的思想也发生了变化。
“苏哥哥,你说这……这土鳖是谁?”白飞飞结结巴巴。
刚刚还对她慈眉善目的苏玉哲一耳光就抽了上去:
“把嘴给老子放干净点,你说谁是土鳖呢?”
“这是我长姐,江南首富,锦王苏家的千金,绣工江南第一,你算哪根葱?”
他像是想起什么,阴着脸问:
“你刚才说我姐是你家奴婢,什么意思?”
白飞飞捂着脸,脸色青白交加,却连半个字都不敢说。
程落白走到我面前,神色愧疚:
“婉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却不想理他,转头问苏玉哲:
“借我一万银元,回家还你。”
苏玉哲痛快地拍拍手,很快有人抬了一小箱银元上来。
我拿出那张卖身契,我一直以为这是结婚证书,谨慎妥帖地保管着,可惜,这就是个笑话。
我抓起一把银元,看着程落白:
“你知道吗?此时此刻,我突然有点庆幸这是卖身契,而我没有真的嫁过你。”
“程落白,一万银元赎资都在这,从现在起,你我再无瓜葛,我自由了。”
说完,我狠狠地把手中的银元连同卖身契砸到他脸上,转身离开。
银元砸破了程落白的额头,他顾不上擦血,抬脚朝我的方向跑来,大声喊着:
“婉宁,别走!”
“是我对不起你,婉宁你别离开我!”
他的脚步被苏玉哲挡住。
苏玉哲捡起地上的卖身契,看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抬头时,眼中满是狠厉:
“就是你们两个,让我长姐签卖身契的?我长姐不识字,也绝不会卖身为奴,所以,你们拐卖人口拐到我苏家来了?”
“两百万的注资就别想了,不过,我倒是有别的账想跟二位,还有二位的家族算算,来人,关门,顺便把咱们的人都叫进来。”
身后传来白飞飞的惨叫,程落白也叫了,他在喊我的名字,那样绝望和撕心裂肺,隐隐还有痛哭的声音。
可惜啊,我再也不会为他回头了。
上车的时候,有人拽住我的衣摆,我偏过头,程俊辰红着眼睛望着我:
“妈妈,你别走,你不要我了吗?”
我抬起手,为他抚平衣领,淡淡地笑了笑:
“儿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生你的那天,因为胎位不正,我痛了一天一夜,几次差点活不下来,医生建议放弃你,我还能留条命,若是想两个都保住,恐怕我也别想活了,可我还是选择生下你,幸好,咱们娘俩比较幸运。”
“其实我那天想跟你说,如果爸爸妈妈分开,你愿不愿意跟妈妈走,我是准备带你回苏家的,可是你先不要我了。”
他低下头,哽咽着说:
“对不起,妈妈。”
我摇摇头:
“我跟你说这个,不是为了让你跟我道歉,也不是为了道德绑架你,更不是为了让你念着我的好,我想说的是,我从来不后悔为你痛过。”
“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像个男子汉那样,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即便你现在意识到,放弃我是个多么愚蠢和错误的决定,也不要后悔。”
“最后,祝你以后成为一个品行优良的男子汉。”
我轻轻拿开了他拽着我衣摆的手,不再看他,转身上车离开。
车开走的那一刻,外面传来悲痛的哭声,有人一声声喊着妈妈。
可是我,已经没有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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