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低血糖的,会没命的....”
一个认为自己处在极度危险中的人终究是没有让这三个护士成功。15分钟过去了,两个试图按住他的男护士满头大汗的放弃了,那个瘦小的女护士看着这两个男人说:”那怎么办?只能下镇静了,然后给他输液吧。”
还是左边那个男护士先答话,“好吧,你去找值班的李医生,一会儿让小赵和小吕来摁住他,我是摁不动了。”
这三人随即出去了,留下15床四仰八叉的绑在床上。20分钟左右,还是这个瘦弱的女护士推着一个窄窄的带轮子的金属桌子跟另外两个男护士走进来,男护士摁住15床,扒掉了他的裤子,女护士在金属桌子跟前准备好注射液,随即给他打了一针,很快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接下来这几天他都在昏睡,短暂清醒和输液中度过。尽管清醒是短暂的,但他仍然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正在缓慢死亡,他发现自己想想起一件事情,越来越困难想想明白自己的处境也越来越困难。他发现大脑已经在以惊人的速度变得木讷和迟钝。在短暂的清醒时间里,他环视自己周围那些呆滞的目光和或僵硬或佝偻的身影。他开始害怕会变得和这些人一样,并且他有感觉,自己如果留在这里终究会变得和这些人一样。
一旦他开始停止绝食,输液就撤掉了。但是他仍然拒绝吃医生开给他的那三粒写着蓝色英文字的白色药片。他明显感觉到在第一次服用这些药物以后,他的精神再次向内收缩,身体如同被从里面扭曲一样难受,他一定要离开。于是他跟在一个要下班的女护士后面,想在女护士打开病区的铁门时溜出去。但早就注意到他的另一个男护士拉住了他,并叫来同事将他重新捆在病床上。
护士理智而有节制的训斥并没有让他认错。相反,他更加恐惧和暴躁,于是医生给他开了行为矫正——扎电针。
他被绑在床上,细长的电极插入他的人中和合谷穴。电极的那一头连着一个以他的角度看不清的,有很多开关和电线的机器。
护士拧开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