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这些年靠着裴崇安得皇帝赏识才有几分地位,实际并无什么根基财富。
我不在乎这些,我欢喜嫁他与他做妻子,再生育个一儿一女的,便是千好万好不过了。
洞房花烛夜,他揭开我的盖头,眼中并无波澜,我的期盼和紧张都在对上那样一双漆黑如潭水平静的眸子时落了空。
原来,他并无半点爱慕于我。
之后我又听府里小厮说什么,原先还以为江小姐会做裴家娘子,却不想江小姐做了淑妃娘娘,来的却是另一位姜小姐。
他们说的江小姐,我略有耳闻,是靠一幅牡丹美人图被皇上千般宠爱的,他的表妹。
世人谁不知道,裴探花最擅丹青。
我嫁来裴府后,他再未画过半幅画。
裴崇安也不肯与我同一张床就寝,更是只在人前叫我夫人,我想,他大抵是不愿娶我的。
思绪飘回现在,无论如何,现在陪在夫君身旁的人是我,日久见人心,他会明白我的好。
思及此,我斗志满满,用笔写下“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我虽然作诗不怎么样,但好在从小就写得了一手簪花小楷。
我将花笺叠好,准备放在他案牍里叫他一眼就看我的心意,正美滋滋呢,忽然瞥见一个锦绣盒子。
女人的第六感是准确的,我终究是打开看了,是一张有些陈旧的丝帕和一块品质上好的玉佩。
我顿时如同五雷轰顶,这不是我的帕子,这玉佩,想来也是他二人的定情信物了。
我身子虚浮地走出书房,连丫鬟也不带,独自出了后院就往大街上飘去。
四
路上看到有家在卖糖包子,我想夫君最爱甜食,又想起他那一盒子东西心就堵得慌。
打了下自己的手,呸,叫你好心,人家又不稀罕。
正漫无目的逛着,有个面容清秀的商贩拦住了我,笑得谄媚“娘子,想必是和家中夫郎闹了矛盾吧,看看我这对小人儿,只要放在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