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分明是初次相识,却觉得恍若隔世。
次日我回到柳府,心情忐忑。
果然,柳生烟一见到我便甩了我一巴掌,声音清脆无比。
“说了不要给柳府丢人,你却跟那丑男人未成亲便厮混了一夜!”
柳生烟的丫鬟也仗势欺人,白眼一翻应声附和。
“就是!真是不知好歹!”
“好像没见过男人一样……”
周遭的人一时指指点点,议论声和窃笑声如同刀割一般,我的心比脸还要痛。
但柳生烟心里估计却是乐开了花。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大家只会把我看成不守贞节的浪荡女,而无人知道拜她所赐。
我强忍住眼泪,低着头一言不发。
“还愣着干什么,彻底滚出这个家之前照样做你的活去!”
我哽咽着道了声是,退下了。
没过几日,陈独倾便给我来了一封信,随信附一枚雕花玉簪。
那玉簪温润雅致,精致无比,在阳光下透出荧绿的光泽,一看便绝非凡品。
信上字迹更是笔锋周正,字如其人,字字诉说思念。
我知道,他必定是宫中事务繁忙,难以溜出来见我了。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很快被柳生烟知道了,气冲冲跑过来找我兴师问罪。
玉簪也被她随手扔到地上,沾了灰尘。
“哼,张瘸子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那不成器的儿子又怎么会买得起这么贵重的东西,怕不是要喝西北风了吧!”
那丫鬟又翻了个白眼。
“我看啊,是坑蒙拐骗来的也不一定呢。”
另一个丫鬟用手挡着嘴小声说:
“就是就是,看他那副丑陋模样,路上行人遇到都得吓晕,拿走钱袋不是顺手牵羊的事?”
又是一阵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