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微的中年人。而这个转变,或许就发生在他向现实低头的那一刻。
“抱歉,”她擦了擦眼泪,“我不该跟你说这些。”
“没关系,”我把花束包好,“有时候,能说出来会好受些。”
她接过花束,突然问:“你恨我吗?”
“不恨,”我摇头,“感情的事,没有对错。”
送走顾明月后,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夕阳慢慢沉落。楼下的小花园里,几个孩子在追逐打闹,欢声笑语传上来,让我想起还在老家的侄子。
晚上,我接到母亲的电话。她说老家的樱花开了,问我要不要回去看看。我说等花期结束后再说,其实是不想让她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躺在床上,我翻看着手机里的插花视频。明天要学习日式插花,据说要讲究留白的意境。我突然明白了,人生也是如此,有些空白需要自己慢慢填补,而不是永远依附在别人的生活里。
这个新家虽小,却是完全属于我的空间。在这里,我不用刻意迎合任何人的喜好,不用小心维持表面的温馨,更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
或许这就是开始新生活的感觉——孤独,但自由。
8
最近常能在花店对面看到肖远的身影。他总是站在街对面,欲言又止的样子,却始终没有跨过那条马路。
今天也不例外。透过花店的玻璃窗,我看见他在对面的咖啡馆坐了整整一下午。他学着顾明月的样子点了一杯黑咖啡,却没有她优雅地品味,只是机械地喝着。
“老板,要关门了吗?”小杨收拾着花束的包装纸,“今天的满天星好像多订了一些。”
我看着剩下的满天星,轻声说:“放着吧,明天还能用。”
其实我知道,这些花并不是多订的。只是这些天,我总是不自觉地多定一些他最熟悉的花。或许在内心深处,我还在期待他能像从前一样推开店门,说一句:“帮我包一束花。”
“陈小姐。”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