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杨巷的第七年,我申请脱离世界。
彼时,他正与兄弟侃侃而谈:
“别学我,没看过世界就成家,早早被王欢绑住。”
“结婚七年,她人老珠黄,床上也毫无生趣,我真想离了。”
我离去时,有人打赌我几时会催杨巷回家。
杨巷举起酒杯,笑得张狂:
“我赌——十分钟。”
后来,半夜三点,他怒拨电话:
“王欢,再不跟我求和,你就彻底没机会了。”
可对面只传来冰冷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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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窗外飘着雪花。
“宿主,今天是你们结婚七周年纪念日,你确定要今天离开吗?”
我心头颤了颤,看着屋里的一切。
这里每一处都有我和杨巷的回忆,从青涩到浓烈,再到如今的衰败。
要说没有不舍,是骗人的。
我最后一次试着挽留:
“小巷,今晚的聚会你能不能别去?”
杨巷停下系领带的手:
“王欢,你就非得这么恶心我吗?”
我怔住。
他眼神里带着浓浓厌弃:
“我今晚和兄弟难得一聚,你又要干涉?”
“这次是什么理由,是不是又要说,我不听你的会被夺走气运?”
“你这么说,不就是为了控制我?我听够了。王欢,你如果懂事,就别扫我的兴。否则,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我被这句话死死钉在原地。
他脸上的厌恶如此清晰,七年感情,连最后的遮羞布也被撕碎。
我垂下眼眸,声音发颤:“不用麻烦了,杨巷。”
杨巷以为我服软,眉头一松,语气依旧冷淡:
“不闹了?算了,既然你服软,我可以念在旧情原谅你——”
我打断他:
“不用麻烦你提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