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抢走的是我三个月的孩子。
那个女人是不是故意的我已经不知道了。
她只是推了我一把。
我的肚子顶在了锋利的办公桌桌角。
我的孩子就没了。
那天我疯了一样的捶打韦墨渊,我问他,为什么不和那个女人早点说清楚,为什么要让我的孩子承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韦墨渊跪下求我原谅。
我心软了。
他说她没和那个女医生发生过关系。
我爱他,我相信,或者说,我再一次心软了。
而今天。
韦墨渊这样做。
只是故意在伤我的心而已。
可是,韦墨渊。
你没有心吗?
过去的一切你都能忘记,我受的苦你都能忘记?
我肚子上那道长长的伤疤,我的孩子,因为那一次,我大出血摘了我的子宫,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宝宝的痛。
韦墨渊。
你怎么可以都忘记了呢?
—“三个月了,让别人看我不放心,你是老熟人,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给我的老婆检查检查啊。”
漫不经心又咬文嚼字精准的像一把枪,打在我的心脏上,让我疼。
全世界,除了韦墨渊,没人有这个能耐这样伤我。
“三个月了?”
我问。
“三个月了。”
“三个月了啊?”
“对。”
好神奇,我竟然能感觉到我的瞳孔好像在慢慢涣散。
韦墨渊明显也看到了。
我看到韦墨渊的眉间微微皱了一下,转瞬即逝。
我想,这一瞬间。
或者,只要有一点点瞬间就好。
韦墨渊,你以后,想起今天,会不会有一点后悔呢?
我的肚子里,曾经也有这样小小的宝贝儿呀。
是因为你,她/他,才死掉的呀。
—韦墨渊结婚的请帖很快送到了我的家里。
哦不,是我和韦墨渊曾经住了十二年的家里。
照片上的两个人真好看啊。
真配。
我发自真心的这样想。
我忽然觉得,韦墨渊你真的很聪明诶。
你要比我聪明百倍千倍。
你一定是爱我的对不对?
你爱我,然后知道我要死了,所以忍痛离开我,在我没死之前重新开始,这样我死了你也不会太伤心的。
嗯。
我捡着掉在洗手台里大把大把的头发。
确定了这个想法。
—入夜的时候,我可费了好大的力气打开了床柜。
从我一众宝贝里,找到了最宝贝的宝贝。
那是我嫁给韦墨渊时穿的婚纱。
我把它紧紧搂在怀里,喃喃自语,“天黑了,我才能穿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