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去。
3.
心事重重地离开绸缎庄,我骑马回家,直奔母亲家中。
我向娘亲表明要从沈家离开。
她闻言大怒,重重拍案。
“阿川,你怎能说离开就离开?你不是一直钟情婉柔吗?你爹临终前还让你们好好在一起,是盼着你能寻得幸福!”
“你们已有十载情分,你如今说要离开,是想要我的命吗!”
面对娘亲的怒斥,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这次要坦诚相对。
往日里我总依从她的心意,但此刻,我目光坚定:
“娘,感情不能强求。沈婉柔其实根本不曾爱我,您知道吗?我知道您总提起爹爹为她牺牲的事,但她并不欠我们什么,我为了沈家也拼尽全力照料了这许多年,我也不欠他们什么。爹爹当时救她,只是出于善心,并非要她以身相许。”
“我想寻求自己的人生,也想寻得真正的欢喜。”
“更重要的是......”我低垂着头,强忍泪意,“她心里装着的从来都是旁人,不是我......”
娘亲目光复杂,满含心疼。
她这才注意到我的异样。
“孩子,你怎地这般憔悴。”
我将那本闺中小帖的内容告诉娘亲。
她欲去寻沈婉柔理论,我拦住她。
“她若是不喜欢你,早该说明!我从未强迫于她。整整十年,她对你无心为何不提分开,只要她说了,又岂会有今日!”
“娘,这些都不要紧了,其实我......”
我想说自己身染重疾的事,可转念一想,不愿她为我忧心。
她不再多言,应允不干预我们之事。
4.
很快到了沈婉柔和我约好的成亲的日子。
我和沈婉柔穿着喜服,站在大堂,准备拜天地时,我迟迟未动。
“阿川,怎么了?该我们了。”
我目光深沉,凝视着她。
沈母面露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