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蓉蓉夏韵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下乡第一天和军官爆出绯闻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支藤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好,哪位?”佟沐珍端庄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伯娘——”莳也嘴一撇,抽泣哽咽的声音霎时传遍了整个通讯室。对面的佟沐珍似被吓了一跳,迟疑着道:“小也?是小也吗?”“伯娘——是我。”莳也拉长声调,哽咽声更重,生怕佟沐珍听不出她在哭。“哎哟,小也,怎么哭了?你到西北兵团了吧?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短暂相处后,佟沐珍是真心喜欢莳也,不喊累不喊苦,娇娇柔柔的小姑娘,却充满韧性,在选择前往西北时,毫不犹豫,她总在想,她要是有个闺女,应该就是这样的。“伯娘——”莳也哭的更大声了,接线员频频看过去,神色古怪。“小也,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快告诉伯娘,哎哟,你急死我了!”佟沐珍声音急切,莳也眼底划过一丝歉意,佟沐珍是真心实意,她却利用了她的心...
《七零:下乡第一天和军官爆出绯闻 全集》精彩片段
“你好,哪位?”佟沐珍端庄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伯娘——”莳也嘴一撇,抽泣哽咽的声音霎时传遍了整个通讯室。
对面的佟沐珍似被吓了一跳,迟疑着道:“小也?是小也吗?”
“伯娘——是我。”莳也拉长声调,哽咽声更重,生怕佟沐珍听不出她在哭。
“哎哟,小也,怎么哭了?你到西北兵团了吧?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短暂相处后,佟沐珍是真心喜欢莳也,不喊累不喊苦,娇娇柔柔的小姑娘,却充满韧性,在选择前往西北时,毫不犹豫,她总在想,她要是有个闺女,应该就是这样的。
“伯娘——”莳也哭的更大声了,接线员频频看过去,神色古怪。
“小也,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快告诉伯娘,哎哟,你急死我了!”佟沐珍声音急切,莳也眼底划过一丝歉意,佟沐珍是真心实意,她却利用了她的心软。
但重活一辈子,得罪萧樾,在西北边防兵团,她必须找个靠山。
萧樾既然那么在意佟沐珍寄过来的东西,那表明他对燕都家人感情很深厚。
当初佟沐珍给萧樾传信,他甚至愿意把自己的宿舍让出来给她用,可见重亲情。
“伯娘,出事了。”莳也敛去心头的歉意,用哭腔,结结巴巴把来了兵团后发生的事告诉佟沐珍,直把电话线那边的人吓得不轻:“失火了?!”
莳也哽咽着,呜呜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刚住一晚上,就失火了,还好,还好是我,不是萧樾哥,但是伯娘,东西都烧毁了,我还要赔偿兵团的损失……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伯娘,对不起,都怪我,是我没用心,来的一天就出了这样的事。”
佟沐珍听着莳也断断续续的哭声,心疼的厉害。
“小也,你没事吧?没受伤吧?”佟沐珍赶忙询问,声音很急促。
她有些庆幸失火时儿子没在屋里,又后怕莳也当时在屋里,情绪复杂,一时对后者更加感激,她觉得莳也就是个福星,她要是没过去,没住宿舍,会怎么样?
有这个前提在,佟沐珍怎么可能会怪莳也?反倒是更心疼她了。
“伯娘,我没事,萧樾哥还带我去医务室了。”莳也老老实实说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赔偿的事你不用操心,这事交给伯娘,你好好的就行。”佟沐珍松了口气,连忙安抚,只要人没事,赔点钱算不了什么大事。
莳也咬了咬唇,小声道:“伯娘,你能不能先把钱借给我,我来赔偿?这是萧樾哥亲自下的命令,他公正无私,您要是出面,我怕旁人会非议他。”
佟沐珍沉默片刻,说道:“好,小也放心,我这就把钱给你寄过去。”
莳也又和佟沐珍说了几句,交代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状况,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不得不说,这辈子的佟沐珍,比上辈子的佟沐珍可好多了,攻略男主她妈,没错。
接线员看她挂了电话,语气客气道:“你好同志,总共六分钟,燕都,一块二。”
“一块二??”莳也嘴角一抽,叹了口气,她知道这年头打电话贵,可一般都是几分钱,再贵也就几毛钱,一块多……长途电话果真不能打。
“那个,同志,我刚刚电话里说的你也听到了,我现在……这样,劳烦你记在我哥账上,他是营长,你应该知道,萧樾,他对我可好了,他肯定会帮我付电话费的。”
莳也擦掉眼泪,眼睛依然和小兔子似的。
她看着年轻的接线员,朝他露出一个上辈子演习过无数遍的温柔笑容。
接线员年轻气盛,哪里见过这种女同志?一时脸红脖子粗,瓮声瓮气道:“萧营长我知道,那我记账上,同志,你过来给我签个字就行。”
他倒不是被美色迷惑了心智,主要刚刚电话里说的清楚,昨晚火灾的事他也知道。
不,或许说,整个边防兵团都知道,毕竟烧光的可是营长的宿舍。
莳也这个刚来的女知青也在边防兵团出名了,不过,流传更多的还是她和萧营长的关系,听说昨晚上,是萧营长抱着她去医务室的,好多人都看见了,这能是一般关系?
接线员看莳也在纸上落笔,流畅写下自己的名字,眼神有些讶然。
在这个文盲遍地走的年代,念过书的不多,会写字的就更少了,他要不是上过学,也没办法在通讯科工作。
接线员看了莳也一眼,心道:这么娇弱无害又有文化的女同志,还好没出事。
签好字,莳也又朝接线员笑了笑,这才转身欲走。
接线员耳根泛红,突然喊住人:“莳同志,你等一下,那个……”
“怎么了?”莳也回头看向他,小同志年纪轻,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接线员瞥到纸上漂亮的字迹,突然来了勇气:“那个,你和萧营长……是,是……”
莳也眸子微闪,弯唇笑了笑,大大方方道:“萧营长就和我哥一样,他和我说过,他很欣赏林知青,你听说过林知青吗?我刚来,倒是对林知青挺好奇的。”
那个林菀,能被系统归结到任务里,足以说明不是个简单人物。
她虽然上辈子没来西北,对这人不熟,但不代表她没长心眼儿。
萧樾摆明了要把她往死里整,认怂只是一时的,她会抓住所有的机会。
“林知青?”接线员略一迟疑,旋即道:“你说的是林菀知青吧?”
莳也点头如捣蒜,好奇地看着接线员,边防兵团那么多知青,接线员都知道林菀,更印证了她的猜测,这林菀在西北边防兵团真不是个边缘人物。
接线员看莳也好奇,抿了下唇,小声道:“林知青是文工团的,经常举办文艺演出,她人漂亮大方,在兵团很有名气,不过,她是落难高干子弟,没什么人愿意理她。”
莳也眨了眨眼,得,还和她撞专业了。
不过,落难高干子弟,这不是和她那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夫有些像?
往日温柔似水,哪怕训练新兵也从不脸红脖子粗,与兵团里的糙汉子们格格不入。人人都在背地里说,他一个燕都公子哥,来这地方吃苦受累就是想不开。
他知道那些不中听的话,却也从未生过气,可这段时间,他脾气古怪了许多,有时候旁人一句玩笑话,都会令他情绪转变,这些事旁人不清楚,他这个副官却心知肚明,在对待莳也同志的事情上,也十分矛盾,让人辨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李雪山心里暗暗叫苦,实在摸不清萧樾变化的原因,只能更加小心谨慎。
*
萧樾一走,几个指导员就扎堆开始聊起了今晚的事。
有人语气古怪,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张斌,你确定那个莳也说的是真的?我看萧营长像是认真的,保不齐过两天人就打结婚报告了,直接从知青变成军属了。”
“就是,什么未婚夫,完全就是耍咱们玩的。莳也这样走后门的以前也不是没有,算了,管那么多干啥,反正不影响咱们的工作,这边防兵团到底不是咱说了算。”
“不说了,散了散了,未来咋样和咱们也没关系,人家军官都不怕名声受损,你们操点儿没用的心,不过张斌,往后要给莳也出头的事,也甭提了,这不是个省油的灯。”
“……”
几个指导员你一言我一语,张斌抿了下唇,看着心思各异的众人,说道:“今儿莳也上医务室去,人家已经把她收录了,明天就开始工作。”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撇了下嘴:“人家是卫校出来的学生,正常。”
张斌耸了下肩:“不是普通的小护士,是跟着李主任做手术的助手。”
闻言,众人面色骤变,惊道:“跟着做手术的助手??”
这年头,拜师学艺是很严肃的事,医学生也是同样的,能跟着经验老道的主任医师身后,稍微学点东西都受益无穷,往后莳也可不一样了,说不定还能当上正经医生!
她要是成了医生,那就是有编制的军医,可就不是普普通通的知青了。
“萧营长咋想的,咱们管不着,反正莳也是个出息的,我们第三知青队年底评选,工分怕是要遥遥领先了,你们有这个时间议论,不如好好想想,咋获奖吧。”
张斌声音冷了下来,说完,就转身回了宿舍。
他走了一会,才有人不服气道:“他牛个屁,莳也能不能一直干下去谁知道?!”
“就是!她一个新瓜蛋子,刚来兵团就闹这么大动静,能是什么好的?”
“行了,酸这个干啥?张斌这话说的也没错,咱边防兵团统共五个知青队,年底评选,有突出成绩的,还能受到首长接见嘉奖,得到荣誉称号,在咱这履历上画下辉煌的一笔,对未来调回城里也有巨大影响,咱这几个指导员,谁不想拼个高低?”
“至于莳也同志能不能干下去,能干多久,走着看就是了,争什么?”
知青宿舍。
莳也看着满当当的床铺,有些头疼,这个时候就特别希望有个储物空间,宿舍本来就小,她的东西还越来越多,总不好占用旁人的地方,这样一来就很难受了。
她叹了口气,把床铺上的东西里里外外收拾了一下。
除了兵团给补偿的棉衣,还有萧樾今天送过来的东西,大包小包,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些罐头,麦乳精以及做工精良的厚棉衣,算是上了心的。
“对!咱们知青队伍里容不得这种害群之马,一定要严惩,不然以后这种歪风邪气还不得泛滥成灾啊!咱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种欺负同志、破坏团结的行为是要付出代价的,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不然以后谁还会相信咱们指导员?”
“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王盼盼脸色惨白,眼神恍惚,嘴里不断说着,希望张斌等指导员能相信她,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狡辩都没有门路。
王琦哆嗦着,不敢开口,如今更不敢帮着王盼盼说话了,怕指导员盯上她。
李静也很害怕,小心翼翼看向莳也,恳求道:“莳也同志,咱们都是知青,都知道对方的艰难,能不能帮着求求情,我保证,以后我们肯定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
莳也红着眼圈看了王盼盼一眼,小声道:“盼盼,静静说的是真的吗?”
她也没打算真整死王盼盼,不说背后说闲话的事,偷东西就够她喝一壶的,情节严重的甚至会被公示批评,甚至遣送回城里,通告后是不给分配工作的。
王盼盼一脸屈辱和难堪,看着莳也假假的模样,扯着嗓子吼道:“不是我!我没偷东西!没欺负人!就是你污蔑我!谁稀罕你的糖?谁稀罕?!”
说话间,王盼盼把手里的糖狠狠扔向莳也,状若发疯的模样。
莳也咬了咬唇,看着天女散花的水果糖,轻叹一声:“盼盼,何必呢?”
叮——触发事件——
舍友王盼盼背后说闲话,与你争执,指导员会给予审判。
60%概率触发王盼盼认罪,被公示批评,受不了屈辱上吊而亡。
——完成此剧情,奖励:“蛇蝎毒妇”称号(被动害死身边人)
30%概率触发王盼盼洗清自己,揭露真相。
——完成此剧情,奖励:被公示批评,三年知青生涯被孤立。
10%概率触发放过王盼盼,为她洗脱偷盗嫌疑。
——完成此剧情,奖励:一斤水果糖。
莳也半眯起眼,“蛇蝎毒妇”,这个称号怪有意思的。
不过,让王盼盼上吊而亡?
莳也扫了一眼浑身颤抖,脸上满是泪痕的王盼盼,她瞧着也不过十八九岁,还很年轻,朝气十足,要是就这么丢了小命,也怪可惜的。
经历了几辈子,莳也自诩不是好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不过,害人命这种事她确实没干过,王盼盼只是嘴贱,罪不至死。
至于另外一条让她被孤立三年的“奖励”,呵呵,除非她是傻子,她会选这个。
莳也权衡利弊,看着癫狂后满是绝望的王盼盼,扯了扯张斌的衣袖,神色怜悯道:“指导员,不要惩罚盼盼了,她一定是知道错了,这水果糖,算我送给她的吧。”
说话间,莳也半蹲下身,把水果糖一一捡起来,走到王盼盼面前,拉出她的手,把沾染了泥土的水果糖递给她,轻声道:“别哭了,往后与人为善,闲话莫提。”
闻言,王盼盼怔了一下,看莳也的眼神十分复杂。
她心里清楚,她提这句话,初衷完全就是因为她们在背后说她的闲话,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莳也大概也不会算计她,落到如今这个有口难言的地步。
王琦和李静也愣住了,看着莳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一个指导员说道:“这怎么能行?谁知道她们会不会真的改正?”
张斌只沉默地看着三人,没说话,不知他是个什么想法。
莳也抿了下唇,回头看向张斌:“指导员,你们知道这种事对她们的影响有多大,真要是严肃处理,兴许会闹出什么大事,我的本意只是希望能得到一个公平公正的待遇,不让大家用嫌恶的眼光看我,她们都还年轻。”
莳也眨了眨眼,小声道:“指导员,都是王盼盼干的,她刚刚抢了一大把呢,李静手里的肯定是她给的‘封口费’,就是想让李静帮忙说话,隐瞒欺负我的事。”
“你,你胡说!你胡说——”王盼盼脸色青白交错,却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莳也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缩了缩肩膀,藏在张斌身后,指着她鼓囊囊的口袋道:“你说我胡说,那你敢不敢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根本就没有……”王盼盼被气笑了,伸手就去口袋里掏,原本信誓旦旦的表情,在手指触及口袋里的东西时,僵住了,白了个彻底。
她手哆嗦着,不敢动弹,莳也却小声道:“怎么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盼盼,你怎么不把东西拿出来让指导员看看?坐实敢作敢当,你要是真没有,为什么不拿出来?”
莳也声音温柔,却咄咄逼人,王盼盼脸色青白,猛地抬头看向她:“是你!是你把糖放进我口袋里的!是你干的!你污蔑我!指导员,真的不是我!她……”
张斌眼神冷凝,看着王盼盼鼓囊囊的口袋,沉声道:“拿出来!”
王盼盼眼底一下子就积蓄了泪水,满脸屈辱,缓缓掏出口袋里的东西。
阳光下,她手心里的糖果格外夺目,因手臂颤抖,导致一颗颗糖果掉在地上。
“指导员,我……盼盼……唉。”莳也红着眼,看向王盼盼的眼神十分失望。
这下子,不仅是指导员了,连王琦和李静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向王盼盼,没想到刚刚那么一个间隙,她就偷了莳也的糖,还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拉她们俩掩护。
张斌冷冷看向王盼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国家让你们下乡支援建设,是为了学习锻炼,不是让你们来欺负同志的,还行这种偷摸的行径,必须得惩罚!”
张斌旁边的指导员也嫌恶地皱了皱眉,指责道:“哼!你们这些人,可真给知青丢脸!建设社会主义农村没出啥力,尽整这些歪门邪道的事儿!”
莳也抹着眼泪,抽泣道:“我是有未婚夫的人,他人就在西北,这门婚事早就定下了!可她们在背后传我和萧营长的事,这话传扬出去,我都没脸活了!”
闻言,张斌等人都惊住了,完全不知道莳也居然已经定亲了。
一时间,他们都知道误会了莳也和萧樾,人家俩就是照拂与被照拂的关系。
仔细想想,萧樾出身好,长得好,又有本事,咋可能和莳也这样的孤女处对象?
莳也看着众人了然歉疚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冷笑。
人就是这样,总是先入为主的相信一些虚无缥缈的事,她没有未婚夫的时候,别人随便传传,就会相信她和萧樾的事,可一旦冒出来个未婚夫,就觉得误会了她。
“你们欺负自己的同志,还在背后嚼舌根,传那些没影的瞎话,你们的良心呢?人家姑娘清清白白,你们就这么污蔑她,你们安的什么心?这和敌人的破坏有啥两样?”
“就是,你,王盼盼同志,你怎么能抢人家的东西?人家莳也同志从来了这里,就没安稳过,你们凭啥欺负人?更过分的是,你们还动手,瞧瞧人家身上的伤口,你们这是往人家的心坎上捅刀子啊!这种行为简直恶劣到了极点,是对同志的严重伤害。”
“张斌同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给个说法。”
莳也哭的小心翼翼,一滴滴眼泪像是落在了人心上似的。
夏韵面色铁青,和柔弱的莳也一比,显得咄咄逼人。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提的,对不起姐姐,对不起。”眼看夏韵气得不轻,莳也连忙道歉,她的声音都有些打颤,牙齿碰撞发出的声音令人更加心疼。
佟沐珍一拍桌子,高声道:“够了!小韵,小也马上就要离开燕都,担心亲人是正常的,你怎么能这么想她?要是盛薇还活着,肯定也希望弟弟能有个好的工作。”
“我……伯娘,明明是她!”夏韵气得发抖,可看着佟沐珍冷凝的神色,却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了,继续说下去,她就成了那个不关心亲人的白眼狼了。
莳也垂着眼,背对着上首的萧丰年和佟沐珍,朝夏韵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夏韵浑身发冷,这时候她要还不知道莳也是故意的,那她就是个傻子了。
果然,莳也不想让她继承盛薇的会计工作,就设计把工作给了盛宜修那个不着四六的货色,这完全就是在羞辱她,可眼下莳也正得佟沐珍的喜欢,说什么都有人听!
莳也自然是故意的,盛薇既然是她妈,留下的工作,她当然就有发言权。
夏韵想白白得一个好工作,呵,她看不惯。
十三万字的小说里,盛宜修这个人出场篇幅很多,作为她和夏韵的小舅舅,这人就是个小白脸,不学无术,年纪不大,是她外公的老来子,二十来岁,没个正经工作,每天就仗着有个当副官的姐夫,和在大院当会计的姐姐生活。
不过,盛宜修再垃圾,对她却是不错,上辈子在燕都,算是与她相依为命的亲人。
这辈子事出有因,没办法留在燕都,她自然要操心一下盛宜修的事,他念过书,大院会计的工作难不住他,有个安稳工作,往后谈个对象,也不用她操心了。
佟沐珍拨了拨手指,淡淡瞥了一眼夏韵:“盛薇留下的工作岗位,她亲弟弟干了,也没什么问题,小韵也不用着急,留在燕都,组织上会给你分配新的工作。”
夏韵脸色泛白,分配新工作,谁知道会有什么工作岗位等着她?
萧丰年看了看佟沐珍,又看了看莳也和夏韵,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好了,工作的事就这样吧,小也马上要离开燕都了,安安心心去。”萧丰年叹了口气,他一开口,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莳也满意了,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谢谢萧伯伯,伯娘。”
说完,又拉着夏韵的手,瞄了一眼她柔顺光滑的头发,轻声道:“还有姐姐,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想我了,就写信过来。”
夏韵皮笑肉不笑地回望莳也,实在不想搭理这个表里不一的人。
*
翌日一早。
志愿下乡的军区年轻人们都各自坐上汽车,他们都是有文凭的初高中生,有的是分配到距离燕都不远的农场,有的是去农村插队,奔赴西北边疆的,寥寥无几。
莳也长发编成一条辫子,斜搭在左胸前,头上还戴了一顶无檐帽,身着草绿色的军装,胸前戴着大红花,身上还斜挎着绿色的帆布挎包,挎包上缝合着鲜红的五角星。
她坐上了前往西北的汽车,大包小包的行李已经被萧丰年塞进了汽车里。
汽车会把他们这些人送上火车,抵达西北要七八天的时间。
大院里来送别孩子的人有很多,在一众乌泱泱的脑袋里,佟沐珍眼圈微红,萧丰年站在她身旁,宽慰地说着什么,夏韵则站在两人身后,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莳也。
她朝着莳也咧嘴笑了笑,无声道:再见了,莳也。
莳也弯唇浅笑,也无声与夏韵道:再见了,夏韵。
两个一同来到七十年代,成为姐妹,经历了一世,各自体验了不同人生后,又重生的同学,在这一刻,选择了与上辈子截然相反的人生。
汽车很快就出发了,缓缓驶离恢弘广阔的军区大院。
忽然,有人在人群中大声喊着她的名字,莳也从窗户探出头,看到一个修长挺拔的青年,手里拎着沉重的包袱,狂追汽车,一步都没敢停留。
“师傅!师傅等等!”莳也顿了一下,朝开车的司机喊了一声。
司机依言踩了刹车,青年终于追了上来,大口喘着气,把手里的包袱从窗口递去:“小也,这个你带着!记住,受了委屈就给舅舅打电报!照顾好自己!”
莳也拿着沉甸甸的包袱,看向青年,盛宜修。
她会用“小白脸”来形容盛宜修,就是因为她这小舅舅生的好看,皮肤白,眉眼舒朗,个子也高,不谈工作问题的话,一副皮囊在人群里真有些鹤立鸡群的意思。
不过,从他身上逸散出的酒气,同样浓郁。
“小舅,我妈的工作,你记得好好干!”看着盛宜修,莳也抿了下唇,叮嘱完,汽车又启动了,渐渐将盛宜修疑惑而震惊的神色甩在了身后。
莳也收回目光,垂眸看向手里的包袱,里头沉甸甸的,不知装了什么。
她打开一条缝隙,看着包袱里的麦乳精,水果罐头和大白兔奶糖,红唇轻抿,如上辈子一样,盛宜修这个在外人面前上不得台面的人,对她这唯一的外甥女,出奇的好。
忽然,一个信封映入眼帘,莳也微怔,倒没想到盛宜修还和她搞煽情,写信?
不过,打开信封时,莳也才发现自己搞错了,信封里,厚厚一沓钱票。
莳也握紧信封,又忍不住探头出去,看了一眼缩小成一点的海军大院。
希望下次回来,盛宜修已经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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