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住我,又被两个壮丁抬走,只能无助嘶吼。
我今日怕是要死在这里了,这样也好,起码可以陪着阿娘,我们母女相伴,倒也不会孤单。
好似已经不痛了,我倒在地上,恍惚间看见一人向我奔来,手中拿着一束盛放的红梅。
会是萧景吗?不会的,他早已死在了大婚当日。
7
再醒来时,佩儿眼中带着泪,想笑又想哭。
我轻抚她的头,安慰道:“傻丫头,我还没死,便是好事。”
佩儿是萧景拨给我的丫鬟,如今她国破家亡,只能倚仗我了。
可惜我自己过得也不好,短短数月,连累她遭了不少罪。
“佩儿不怕苦,只想跟着公主。”
我捂住她的嘴,示意她慎言慎行。
我从来不是什么公主,也不愿做这沈府的大小姐,即使沈家人同样不愿承认我的身份。
佩儿告诉我,如月已经瞧了郎中,现下留在那里养伤。
那屋子前些年被赵衍买下如月只是行了看守屋子的职责,并未出错,是那嬷嬷信口雌黄,滥用私刑,赵衍已将她赶出镇安王府了。
我抬眼看清了房中的布置,明白自己这是又回到了沈府。
那屋子如今已是镇安王府的产业,我这个外人,实在没有缘由住在那里。
想不到,当真无所归依之时,是沈府给了我容身之处。
阿爹悄悄过来看我,带了一碟桂花糕,他说阿娘最爱吃这个,想必我也随了她的口味。
可阿娘一碰到桂花,便会浑身起红疹子,痒得难受。
阿娘说,我素来喜欢往花丛里钻,幸而没随了她,否则要错过许多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