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欠我的!等你什么时候娶了我,这才是你的。”她的话语,仿佛被泪点过了一般,透着一股离别的哀伤。
初春的凉意不减,一阵冷风吹过,倒是有些刺骨。灯火依旧闪烁,彩色的灯笼似乎还要去构筑那一场“东风夜放花千树”的盛大。
他郑重地接过玉佩,像是完成一项庄重的仪式。
诺言从来如此。
“这块玉佩肯定会是我的。”
陈阿丘粗糙的手,撩起她纷乱的发。两人相视一笑。
“咦,好肉麻!”江柳心破涕为笑,立马做了个鬼脸,仿佛又成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少女。
伤感的话来不及多说,只来得及趁着这最后的良辰,再多调笑几句。
“肉麻就肉麻,咱爹又听不到。”阿丘噗嗤笑着。
“都开始咱爹上了,都没想到过你还会这么厚脸皮。”
“哪有……”
“以后当了大侠,敢有风流债,小心我揍你哦!”
“你可打不过我!”
“那我就休了你,找个高高帅帅的状元郎~”
“哪有女人休男人的事儿。”
“现在可就有了!你要是有什么风流债,我就背着你在外面养十几房小郎君!”
“好好好,肯定没有风流债。我把这小玉佩挂脖子上,哪个女侠和我搭话,我就说这可是江花魁给我的定情信物。”
“呵呸,你才花魁!”
“明明你自己说的。”
…………
插上刚买的木簪子,戴好刚到手的玉佩。集市在前,灯火在后,人群囔囔。
两人同立在风中,似乎只差了一场雪,就可以白头。
4.
“下雪了吗?”
他抖了抖身上的蓑衣,掉下数层霜雪。
依偎在这树旁一夜,竟险些成了雪人。
仔细算来,离家已有九年。五年学成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