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同类,不想被世俗桎梏,为一些破格的目标而执着,我和沈清淮都是这样的人。
沈清淮总是会笑着伸出手一边揉我的头发,一边极其温柔地唤我阿和,声音好听得像是山间潺潺清泉流动间发出的声音,而且他笑起来真是太好看了,经常让我防不胜防,跌入其中。
我也大胆,上元佳节那夜,我与沈清淮穿梭在人群中。
他为我在摊边买了一盏兔子灯,在他递给我时,我却没有接,而是抬头问他:“沈清淮,你愿不愿意娶我为妻?”
沈清淮大概是没有料到我会这样直接地问出口,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然后他笑着牵过我的手,将灯笼放进我手中,另一只手覆在我的手背,我感受着来自他掌心地温度,听见他轻声说道:“阿和,等你十七岁那天,我亲自你登你温家大门下聘。”
“在那一天,我会告诉全天下,我沈清淮要娶温岁和为妻。”
那时的我,天真以为一切都会如我所愿。
可是第二天,沈清淮便从上京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王上大怒,却并无动作。
毕竟沈清淮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没有用的废子罢了。整个上京只有两人心系他。
一是他母妃,听闻她整日待在诵经堂点灯,只为求神明护佑她儿平安顺遂;
二则是我,我并不怪沈清淮不告而别,我相信他会履约。
可是十七岁那年,我只收到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简单到我读上千遍万遍,也再读不出第二种意思。
信中写道:阿和,未能履约,甚歉。三载为期,待吾归必与子白首。日来事忙,恕不多谈。
于是,我再次选择相信。
拒绝所有的说亲,为省麻烦,我直接放话自己此生非沈清淮不嫁。
父亲气得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说我不知好丑。娘亲则是一脸痛心与担忧,痛心我的不得体,担忧我的言论行事会影响到二妹和小弟的名声。
我都不在意。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