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难,其中包括了我的钟离。
我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遇难名单上的‘钟离’是我的阿离,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怎么就偏偏会是我的阿离呢?
我的阿离,那么温暖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通知单上冰冷的名字了呢?
他去南非援建,他说,会带我最爱的礼物回来。
他从来都是一言九鼎,从未对我食言过。
那时候,我坚信,他还是会回来的,不论是灰头土脸还是身负重伤又或者残疾瘫痪,只要回来,这些我都不在乎。
我去参加了钟离的葬礼,黑白的相框里,他对着镜头淡淡的微笑露出了酒窝。
那一刻,我哭的撕心裂肺,如同内脏被人活生生的挖出来一般。
后来,我开始厌食,呕吐,直到最后呕出来的是鲜红的血,吓坏了爸妈和钟离的父母。
后来,我不得不承认,钟离死了……我的钟离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揪着我的头发,皱着眉说,“林沐心,你上辈子一定是积攒了天大的福报,这辈子才会遇见我。”
〈二〉
外面的雨声小了很多,我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二十二分,我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回到床上。
房间里若有若无的腊梅香,让我做了一个梦。
十七岁的钟离,鲜活明媚,他笑盈盈的着书包,戴着白色的棒球帽,在家门口等我。
他的这顶帽子我也有,不过我的是黑色的。
他黑色的书包拉链上挂着一只黄色的维尼小熊,是我送的,强迫他必须挂着,他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却从未看见他把它取下来过。
看见我磨磨蹭蹭的朝他走过去,他向我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声严厉色的说:“林沐心!下次再害我跟你一起迟到,我就揍你哦!”
我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反问:“你长本事了啊?打得过我?”
“你……!”他气急,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扶起停在门口的自行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