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半。
甚者,更是有被诛九族的。
没了旧的,自然要有新的补上,而当今的皇上励精图治,早早就有了革新的目的。
自然,寒门一处便被帝王重用了起来。
旧世家同寒门子弟相制衡,而不是旧的门阀世家独掌官职一处,自是皇帝乐意看到的。
而恰巧,裴宴便是那众多为皇帝效命的寒门子弟之一,更是今年春闱定榜的状元郎。
而更合心意的还是我世家最是尊贵的侯府的女婿。
瞧好也缓和这次革新的工具。
如此称手的工具,皇帝怎会不用?
更有着我同父亲的帮衬,裴宴自然是一路乘风,顺风顺水,前世,不过是三十年华,便已经坐到了摄政大臣的位置。
可这次,裴宴就真的如当年那般如愿吗?
我看,未必。
我记得,当年最为热门的夺魁人选,是那个明媚热烈的少年郎,顾承恩。
只可惜,当年我的一句文人多是薄情汉的一句戏言,他便真的弃文走上了武将的路。
时光荏苒,我依然记得,那年他身披铠甲,将要离开之际,唯一一次的冒昧。
便是爬上我家围墙送了一株我最喜爱的绿梅。
我不知当年三年得胜归来时看到早已经嫁为人妇的我时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只知道,是我们错过了。
重来一世,我只知道,那连带着裴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联了。
我本以为这几日的闭门不出,就碰不上那个因没有钱财为母治病而失意的裴宴,也不会因为怜惜他的才情而和父亲抗争,自此顺理成章的让他见到我那位父亲,让父亲认出裴宴便是他新上人的儿子。
世事难料,这日阿娘兴冲冲的来找我,说是父亲收留了一位少年郎。
“明珠,你可还记得你之前提到的那位惊才艳艳的少年郎?”
我被阿娘的话问住,差点丢了手中的暖壶。
是了,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