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戏班子里讨生活，即使是有一副好样貌，日子也是艰难的。艳秋见姐姐颜色好，怕姐姐出头，每每为难她，更不教她唱戏。
在戏班子里，能唱戏好歹能在贵人面前有几分颜面，若空有一个好颜色，不过是为奴为婢的下场。姐姐焦急不已，眉间总是聚着一股愁，忽然有一日，她眉间的愁散了。
她对我说她有一位秘密的老师，教他唱戏。
后来姐姐也被接去了顾府，临走前，她对我说，让我好好等着她，她会接我走，还会求顾老爷，让我也上学堂读书。
“你还这么小，若是有机会，总是该读书的呀。”这是姐姐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我再也没有等到姐姐来接我。他们以为我小，在我面前没有防备，我暗中探查才得知，原来是姐姐被顾老爷虐杀而亡，至于原因。
我这段日子里看到顾将军才知道，也许就是姐姐像极了一位女子。
不光是身形像，最像的还是歌喉。
我入顾府当晚，顾老爷就让我唱戏。我咿咿呀呀地唱着，却见到顾老爷谦和的外表已经褪去，看着我的眼满是愤怒，脸上浮现狰狞之色。
“不对，不对！你不该是这样的。”
他狠狠摔了茶盏，我往后一躲，陶瓷碎片正好擦过了我的脸颊，留下一抹血红。
姐姐当日，想必也是被这样对待。
顾将军渴望在我和姐姐身上找到一个人的影子，但是人哪里有十成十相像的呢，所以他将失望转为愤怒。
我的姐姐也是这样死去。
可我不一样。我丝毫不慌，只是淡淡地看着顾将军，眼里含情带怯，没有丝毫惊惶的样子。
顾将军忽然停下，疑虑的目光将我四下打量：“你不怕我？”
我说：“我只觉得将军这些年辛苦了，想必有很多苦痛。”
顾将军一震。
我歌喉像她，身形像她，连温温柔柔的性格也像她，他舍不得将我这个替身毁去了。
从此我得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