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袖口间若隐若现,我阿今脸上似有似无的笑。
班主意味深长地看我:“你师父走了,今后你就是我们班的台柱了。以前你做过什么,我既往不咎。但你也要有分寸才对。”
他是怀疑我与艳秋的死有什么干系了。我依旧是那张寡淡的脸,笑得轻轻的:“我省的呢。”
陈谷和顾将军也来了,顾将军也曾捧过艳秋的场,也曾说极爱艳秋的声音,可任由艳秋怎样撒娇卖痴,都不曾近半分顾将军的身。
明明是艳秋的葬礼,班主却将这又当做了名利场,让我再次献唱一曲。我又唱了一遍《贵妃醉酒》。
顾将军眼底迷蒙:“你这声音,比艳秋还好上三分。”
我微微一笑,并不言语。我心知这并非是声音好或不好,而是我比艳秋更像那人。
果然,走到后台卸妆时,便见班主弯着身子,迎着顾将军进门,“阿今,看看是谁来了?”
班主笑中的谄媚太过明显,于是我也跟着露出惊喜的笑:“顾将军……您这是……”
班主又笑道:“有您今后照拂阿今,她可算是后半身有靠了,高兴还来不及呢,是不是,阿今?”
身后的陈谷捧着一大束玫瑰,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淡笑。莺儿等人团团围了上来,看我的眼又是艳羡又含着暗暗的妒忌。
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于是起身向着顾将军深深一拜。
我就这样成了顾将军的六姨太。
顾将军走后,人人都围着我,向我道声恭喜,班主也悠悠一叹:“阿今如今也算是出人头地了,你有一个好归宿,我也算对得起你早死的爹娘了。”
“哪里的话,阿今能有今日,全仰赖班主您一直照拂我。”
唯有陈谷去而复返,看我的眼里满是伤痛:“阿今……”
我也颦了眉,眼泪欲坠未坠地凝在眼底,双眼似蒙了一层水雾:“我以为,你会早点娶我。”
陈谷扼腕:“将军表面和善,但其实为人狠辣,前面几个夫人,都是被他折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