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笑。
我面色霎时变得惨白,喃喃道:“我原不是这样的意思……”
但真的不是吗?我去向师父诉苦,当真没有半点小心思么?心中一半是震惊,一半是猜测落地的坦然。
我见了诸人惊疑不定的神色,面色更白了几分,竟也不在意平日和气的名头,步履不停,径直走了。
莺儿望着她踉踉跄跄的背影,侧过头对着众人冷笑几声:“她到如今却要装这个好人,可笑得最快活的,焉知不是她呢。”
我想,笑得最快活的,理应是我。可我心里有更大的阴影。
“我成杀人凶手了。”我无比悲哀地想着,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伸手摸了摸脸,那惊惧之色让本就平庸的脸更差了几分。
陈谷挑着我的下巴:“杀人?就你这胆子还能杀人不成?”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我竟将这几日思虑的事都说出来了。“没什么,我在想新戏词儿呢……”阿今慌乱转头,挣开陈谷禁锢的手,“哎,你,放开!”
陈谷更用上几分力气,指尖从我的额头划到唇,指腹的薄茧让我的心也震颤。
“如果早点遇见你就好了。”我顿顿,终于落下泪来,那泪水似是灼伤了青年的手,陈谷默默放下强迫的手来。
他轻轻将我拥入怀中:“现在也不算晚。是不是?”
离得太近了,我愣愣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含情又似无情的双眸,薄薄的毫无血色的唇。
今夜无风无月,星河天悬。满天星光似乎落在他眼里。
陈谷忽然道:“月亮真好,我真想夜夜都同你看这月亮。”
这样含蓄的告白,我听罢,已是双颊晕红,含情地瞥了他一眼,低下头去,脸上却渐渐染上阴霾。
五
艳秋出殡那日,下着蒙蒙细雨。艳秋曾在戏台上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戏迷倒有好些,此刻来吊唁的人也不算少。
我把玩着顾元帅新送来的玉镯,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那镯子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