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探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再次换挡,加足马力朝着我撞了过来。
我头朝下被安全气囊和安全带死死的固定在车厢里,完全动弹不得。
额头上一股温热的液体滑落,我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轰鸣声自远处响起,随着刺耳的撞击声,一辆加装了四周防撞杠的悍马毫不减速的撞上了卡车的车头。
竟然硬生生的把卡车顶住了。
力量僵持瞬间,卡车的方向被诡异的改变了。
司机竟然直接从降落玻璃的车窗里,“嗖”的一声飞了出来。
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在我的眼前划过,司机整个人砸了了我的车子前方不远处的人行横道上。
他猛地抽搐几下,便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脸上带着的医用口罩。
随即便一动不动了。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祖师爷诚不欺我。
我今日波折,却可以化险为夷。
悍马的驾驶室被打开,从上面跳下一个男人。
他快步跑到我的车旁,弯腰费劲的把我从车厢里一点点的扯了出去。
我头顶的血已经糊满了大半张脸,模糊的视线忽远忽近。
但还是依稀看清了男人清冷隽秀的五官,和双眸中阴鸷沉郁的情绪。
傅征行。
我的意识渐渐抽离,脑袋一歪便倒进了傅征行的怀里。
一股幽幽的檀香很是熟悉,我却已经来不及仔细分辨了。
再醒来的时候,混白一片的空间里,各种仪器滴滴作响。
傅征行盍眼仰靠在沙发上,眼下有明显的乌青,很是疲倦。
周家的人都不在。
我张了张嘴巴想要叫人,却不小心扯到了干涸的唇角,瞬间撕裂了一道口子疼得我龇牙咧嘴。
傅征行就是这个时候睁开眼睛的。
他看到我的样子明显一愣。
我第一次觉得有些尴尬,迅速收敛了表情。